再揭手机黄祸

两周前，我们《每周质量报告》栏目播出了《手机黄祸》节目，曝光了手机网站淫秽色情信息泛滥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严重在哪儿呢？我国现在有手机用户超过7亿，比整个欧洲手机用户的数量还多。这其中，中小学生手机用户占到5000多万，这5000多万未成年的孩子，本来使用手机是为了方便和家人联络，结果却受到了手机网站上海量的淫秽色情视频、图片、小说的侵袭，威胁了他们的健康成长，这还不够严重吗？更令人担忧的是，目前这个手机黄毒的问题依然存在着。这不仅令家长和老师忧心忡忡，也让我们媒体深深感受到，扫除手机黄祸，责任重大。

北京的高中生兰兰本是一个处在人生最美花季中的少女，天真活泼，性格开朗，却因为看过一段令人作呕的性变态的手机视频之后，心理蒙上了阴影，变得沉默寡言。不仅是兰兰受到了手机网站上淫秽信息的侵害，记者发现，还有很多中小学生，手机里都存有大量淫秽图片或者低俗游戏，甚至是赤裸裸的性爱视频。

中学老师

私底下问孩子，孩子就说是手机上网，把这些图片给当下来了。

这些淫秽色情信息是怎么跑到孩子的手机里去的呢？近几年，家用电脑终端上的反黄软件层出不穷，通过电脑上网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监控过滤手段，大部分的涉黄图片在普通的互联网上已经无法打开。但是同样的词在手机网络上搜索，都可以看到淫秽色情网页。它们无孔不入，缀在手机网站里彩铃、游戏的下载界面上，一不小心就容易点击进去。此外，色情网站的开办者也主动将网址用短信的方式群发给手机用户，诱导他们去点击，不少中小学生就这样中了招。而由此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

陆士桢 中国青少年研究会副会长：

我们这个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费了很多劲，搭建起来的这样一个正确的性观念，或者是包括道德观念，都会在网络的黄色的冲击下崩溃，对孩子带来一刹那巨大的影响。因为孩子本身心理生理特征，他容易接受这样一些东西，再加上我们本身的这个性教育还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这样两个因素凑在一起，危害就非常大。

大量的色情信息那不是性教育，那是性伤害，那是性扭曲，绝对不能给青少年带来快乐和幸福，反而会在巨大的诱惑刺激下扭曲他们的性观念，性态度，性行为。

11月7号，《每周质量报告》揭露了淫秽色情手机网站泛滥这一令人担忧的现状后，社会反响热烈，随后，《新闻联播》、《焦点访谈》以及我台各档新闻节目，都对该问题进行了追踪报道，深挖手机网站背后的利益链条。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媒体也相继聚焦手机黄祸，人们纷纷谴责这种通过手机网络传播不良信息、毒害未成年学生的卑劣行径。

家长

看了报道，觉得触目惊心！我们每个有孩子的家庭，都可能会被这种不良信息渗透，防都防不了，后果非常严重！而我们家长的监督效果有限，希望有关部门能有所作为！

家长

这种东西太缺德了，都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这样孩子从小就受到这种影响，孩子们能长得好吗？能够开好花、结好果吗？这样的伤害，不仅是一家人，一代人，会毁坏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媒体报道也引起了相关管理部门的重视。针对暴露出来的问题，公安部随即作出部署,在全国展开新一轮打击整治网络淫秽色情专项行动,剑锋直指淫秽色情手机网站。工业和信息化部宣布将采取五项治理措施，包括整治运营商业务推广渠道，落实手机网站内容接入责任，清理服务器层层转包问题等等。并要求中国移动、联通、电信三家电信运营商限期全面梳理业务推广渠道。同时，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也公布了手机WAP网站传播淫秽色情的调查报告。

蒋

一些中小手机网站为了获取不法利益，大肆制作、传播淫秽色情文字、图片、视频等有害信息，情况确实比较严重。

全国扫黄打非办协调建管处副处长 王松

我们通过调查发现，制作和传播淫秽色情信息的手机网站主要有两大类，一大类是直接从事电信增值服务的手机网站，一类大是独立免费手机网站，他们通过传送大量的淫秽色情的文字、照片、录音、视频来吸引眼球，从中牟利。

11月16号，中国移动发表公开声明称：针对央视新闻节目反映的“手机黄祸”问题，中国移动已经迅速进行了查证，采取了关闭渠道、终止合同、停止接入等紧急处理措施，并将继续配合相关部门尽快查处。

瞧瞧，手机网站上藏着这么多淫秽色情的猫腻，本来手机是联络工具，现在却成了藏污纳垢之地。这一被曝光，一时间形成了“黄网过街，人人喊打”的场面，群众愤怒了，管理部门也是相当的重视，纷纷打出重拳，要把治理手机黄毒的任务进行到底。作为运营商，中国移动也表示了整治决心，然而，口号虽然喊得响亮，记者却发现，手机黄毒依然还在顽强生存着。

距离中国移动发表公开声明已经有十多天时间，然而，一位手机用户找到记者反映，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曾经向中国移动北京公司举报过一个淫秽色情手机网站，希望移动公司能对这个网站进行关闭，可是直到现在，这个网站仍然还在运行。为了验证，记者登陆了这位用户提供的手机网站的网址，发现该手机网站的确还存在着大量淫秽不堪的内容。随后，记者又使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的手机，分别上网搜索，发现同样能够链接进相当数量的淫秽色情网站。由此可见，尽管整治手机黄毒的呼声很高，但部分淫秽色情手机网站的接入通道，依然畅通。

也有老师向记者表示，虽然目前政府部门和电信运营商都已经展开行动打击手机黄毒，但是一些学生的手机依然能够浏览到淫秽色情内容，这让老师和家长忧心忡忡。

我相信这些网络运营商，这些内容提供商，这些监管部门，你回家看看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拿着手机大量地下载色情信息，晚上躲在被窝里看色情信息，他是青春期的孩子，天天看这个，你作为父母，我相信很多人都是父母，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在。

既然政府和运营商都已经采取整治行动，为什么淫秽色情网站的手机接入通道还没有被堵上？据介绍，从监管角度讲，我国有关部门还面临着一些困难。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介绍，目前，我国对电脑互联网的监管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但由于手机上网属于近几年出现的新兴事物，现在的互联网监管部门很难有效进行监管，大多采取人工手机上网的方式进行检查，这是对手机网站常态化监控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全国“扫黄打非”办协调建管处副处长 王松

打击手机淫秽色情网站的主要难点还是在于发现。目前随着我们对互联网淫秽色情网站打击力度的不断加强，和技术监管措施的不断成熟，一些手机淫秽色情网站开始采取技术措施，逃避监管部门的监管，其中一个手段就是对来自互联网的监控访问开始进行屏蔽，另外一方面一些手机淫秽色情网站在网站上设置了两套内容，其中一套内容是健康的，用来应付来自互联网的监控，另外一套内容是淫秽色情的，主要针对手机用户上网访问。

目前，面对手机网站监管的新任务，有关部门正在积极出台措施，下一步将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加强对手机网站的监控。

加强监控，是为了让更多的火眼金睛发现更多淫秽色情手机网站的踪影，好把它们统统打尽。可是现在社会在不断进步，科技越来越发达，难道在监控之外，我们在技术角度上就对手机网站的不良信息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答案是，非也，这并不是一个技术难题。

记者了解到，从技术角度讲，杜绝淫秽色情手机WAP网站并不复杂。经过查询IP地址发现，这些淫秽色情手机网站大部分都把服务器设在了国外。比如使用移动手机登陆的这个淫秽网站，服务器就在美国。北京邮电大学的专家指出，尽管一些淫秽色情手机网站把服务器设在境外以逃避监管，但对于电信运营商来说，从技术上讲并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北京邮电大学网络与交换国家重点实验室 邹仕洪 博士

从技术的角度上讲，百分之七八十淫秽色情网站都能够通过加装防火墙的方式去做到过滤，从技术的角度上讲，可以在手机到移动梦网的这条通路上，加装防火墙，也可以在移动梦网到公网的网关上去加装防火墙。

据专家介绍，如果让移动梦网等互联网服务只接入经过国家相关部门备案、内容健康的网站，而不接入非法网站，就能从技术上很大程度上解决淫秽色情手机网站泛滥的问题。

电信运营商设立防火墙就能拦截住不良信息，看来对付淫秽色情手机网站还是有办法。可为什么在“有办法”面前，我们的手机面对堵截黄色网站还是一个“没办法”的结果呢？为什么这些色情网站的经营者还敢顶风作案，明知故犯呢？答案很简单，手机贩黄，有钱可赚。

淫秽色情信息为什么瞄准了手机网站？它们靠什么赚取利益？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起最近破获的手机网站涉黄案，让手机网站经营背后的利益链，浮出了水面。最近，上海警方在对手机淫秽网站进行排查时，发现了一个大型色情网站的导航站。

符斌 上海市公安局公共信息网络管理安全监察处案件侦察队中队长：

“导航站”是什么概念呢?它将一些色情网站的链接全部集中做在一个页面上，让手机用户点击的时候，通过网站链接集中可以访问到许多淫秽色情网站，不用一个一个再去找了。

通过技术追踪警方发现，与这个导航站链接的“彩蛙”系列色情网站是从中国移动的两个基站接入的，其中门户网站彩蛙网的前身是一家正规的社交类手机网站，但是2006年后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它从一个正规的手机网站蜕变成一个违法犯罪的色情网站。警方侦破此案时，在这些系列网站中发现淫秽图片20多万张，淫秽色情文档30多万个，淫秽色情视频1000多个，其中一个数据库显示，库中淫秽物品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了4亿。

符斌 上海市公安局公共信息网络管理安全监察处案件侦察队中队长：

没有想到手机上有这么大规模的淫秽网站，这是我们没有想到过的，没有想到气焰这么嚣张，而且会有这么多淫秽物品。

彩蛙系列网的淫秽物品数量和点击量都是如此巨大令警方意外，而有一个现象更令警方感到奇怪，那就是在这些手机色情网站几乎都是免费对手机用户开放的。

符斌 上海市公安局公共信息网络管理安全监察处案件侦察队中队长：

互联网的牟利，很多是以收取会员费的方式，你要访问这个色情网站，你必须给他付费，给他打费用才可以访问，是以收取会员、发展会员收费的方式牟利的。但是手机这一块，打的是免费的招牌，你去访问它的淫秽色情内容是完全免费的，没有侦办这个案件之前我们也非常奇怪，没事办这么大网站怎么赚钱?

手机色情网站到底靠什么来赚钱呢？进一步的审理之后，一种特殊的赢利模式浮出水面。

记者：你赚钱主要是靠哪方面来赚钱?

盛习松 彩蛙网负责人：

盛习松：对。广告商把广告给你以后，你把广告用文字链接，在网上建立链接就可以了。用户登录到这个网站以后，点击这些链接，然后进入这些广告。广告里面有些是扣费的，有些是收费的，有些是免费的，这样广告商跟我们进行结算。

盛习松的网站赚的是广告费，那么什么人会在黄色网站上做广告呢?盛习松交待，与他直接打交道的并不是企业或者广告主，而是广告中间商，这种中间商从企业或广告主那里承揽了广告任务，然后再将广告放在网站这样的平台上，这些广告商在圈内称作“广告联盟”。

符斌 上海市公安局公共信息网络管理安全监察处案件侦察队中队长：

投广告的那些业主，他希望在手机上做一些广告推广，这些广告主不可能自己与所有网站都有联系，那么就产生了代理渠道的一个中间机构，这个机构在圈子被称为“广告联盟”，专门代理一些广告主的广告需求，然后将它投放在不同的WAP网站上。

记者：你和广告商直接搭线，还是中间有中介?

盛习松：基本上都有，有些是中介，因为有很多联盟，有些是广告商直接找我们的。

那么，广告商如何跟这些黄色网站结算费用呢?据了解，手机网站上的广告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点击广告，手机用户只要点击相应的图片和文字链，网站就能拿到相应的报酬;还有一种是实际效果广告，就是手机用户必须下载或者点播，也就是产生消费之后，网站才能从广告商那里得到相应的费用。盛习松的色情网站做的大部分是后一种广告。

盛习松：他跟你分成，一般一个广告扣用户是两块钱，点播的扣用户两块钱，我们能拿到七毛钱左右。

一些不法广告商也就是广告联盟，为了追求高点击率、高下载率，将广告放在黄色网站上。而一些不法商人也正是看中了这样的商机，纷纷在手机互联网上开办色情网站，并想尽一切办法将内容做得极具诱惑，这样的方式直接导致手机色情网站不加节制的泛滥。那么，广告联盟在黄色网站投放的又是些什么样的广告呢？

记者：跟你签合同的广告商大部分是哪里的?

盛习松：广东的。

记者：他们做的大部分是什么类型广告?

盛习松：主要是SP广告，SP广告基本上就是下载图片、下载小说、电子书或者是软件。

所谓SP就是英文Svrvice Provider的缩写，特指那些电信增值业务的提供商，他们可以给用户提供包括短信、彩信、彩铃、游戏在内多达几十种的手机增值业务。运营商如中国移动也有自己的增值服务，但更多的增值业务提供商是独立经营的，但他们的业务必须通过中国移动这样的运营商提供的增值接口才能最终被用户接受。

王煜全 中国通讯企业协会增值业务专业委员会顾问

SP是一个业务的提供者，所以叫Service Provider，我提供一个业务。但是这个业务老百姓怎么获得呢?要在手机上获得，整个手机的服务是运营商来提供的，所以老百姓通过运营商直接扣(手机)费的方式来买业务。

据了解，我国目前仅在工信部备案的手机增值业务提供商就有上万家，手机增值业务细分起来也有几十种之多，为了向手机用户推销自己的手机增值业务，这两年越来越多的增值业务提供商将业务广告交给广告中间商，也就是广告联盟去推广。而承揽手机增值业务广告，也成为广告联盟最赚钱的业务之一。盛习松交待，在这样的利益驱动下，一些广告联盟与色情网站勾结起来，这已经成为行业内的潜规则。

盛习松：我一个朋友曾经也运作过联盟，很多网站都是这样，他们都是在这样做。

至此，一条层层转包，又层层获利的链条清晰起来。做手机增值业务的SP提供商，将业务的推广任务交给广告联盟，一些广告联盟又将这些SP广告发到色情网站上。反过来，手机用户通过色情网站花钱下载了SP增值业务之后，色情网站和广告联盟可以拿到一份SP提供商给的广告费，而SP提供商的增值业务被下载，相当于自己的产品卖到了用户手中，自然也得到一份收益，最终这份收益由SP提供商和中国移动共同分享。由此可见，不管像中国移动这样的运营商是否主观故意，他们已经成为黄色网站非法牟利利益链条中的一环。

记者：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盛习松：最大的受益者是广告商，因为(点击)量这一块是由他来控制，第二是中国移动，第三就是我们。

从前面这个案子我们看出来，只要用户下载的增值服务内容越多，电信运营商、增值服务商、内容提供商获取的利益就会越多。这条隐秘的利益链也就是淫秽色情手机网站屡禁不绝、难以根除的最根本原因。原因找到了，但我们的记者在调查中，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新现象。

在调查中，记者还发现了一个蹊跷的事实，在抽样调查的167个淫秽色情手机网站中，服务器架设在境外的竟有140个，超过了80%，其中尤其以美国居多。这让记者产生质疑：手机在美国是否也能登陆黄色网站？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中国科学院的专家李强应约在11月9日-15日专程到美国进行了调查。

李强

我发现用我的手机就是中国移动的用户即便是在美国，也照样能访问这些网站，而美国的用户无论是使用ATT，还是T-Mobile，就是我们选择移动也好，联通也好，无论用哪个运营商的网络都不能够访问这些网站。

也就是说，同样的淫秽色情手机网站的网址，用美国移动公司的手机登录，就无法显示任何内容，但是用中国移动公司的手机漫游到美国的同一个地方，登录同样的网址，却能够顺利浏览到淫秽色情内容。

李强

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这些淫秽色情手机网站其实是只针对中国移动的用户，或者说是我们国内手机用户，它不是向美国用户开放的。因为什么，因为就是只有中国移动的手机用户，才能通过他们点击这些网站获得一些收费，而对于美国用户来讲，只有net一种上网方式，不能从他的手机里扣除话费，所以没有必要让他们访问。

北京邮电大学网络与交换国家重点实验室 邹仕洪 博士

因为这个移动梦网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国移动以外的其他用户是看不见的，它是专供中国移动的手机用户，专门为他们提供服务的。

由此可见，为淫秽色情手机网站提供接入的，是一条特别的通道，这也是移动梦网面向中国的移动用户开放的一个专用通道。同时，记者还注意另一个现象，一些以往只通过移动梦网传输的淫秽色情手机网站，现在竟然也在通过手机NET上网的模式来进行传输，这说明以往只在移动梦网传播的色情内容，如今开始转移到公网上去了。淫秽色情网站和手机用户之间，两条接入通道都畅通无阻。

北京邮电大学网络与交换国家重点实验室 邹仕洪 博士

移动梦网大部分业务都是收费的，在移动梦网里面可以通过这些收费渠道获取到一些利益。

数据显示，截至目前，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已经通报违法网站300多个，重新屏蔽淫秽色情关键词1000个。中国移动公司封堵色情手机WAP网站400余个。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也表示增强对手机网上信息的监测，遏制低俗内容的传播。目前，国家公安部、中宣部、工信部、“扫黄打非办”等相关主管部门都在出台各项整治措施，共同割除淫秽色情手机网站这个顽固毒瘤。

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副组长 蒋建国

我们的主要部署就是充分利用扫黄打非工作平台，组织协调各成员单位，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特别是工信部门，公安部门等等，通过这些部门采取综合性的措施，加以综合整治。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要抓一批大案要案，通过抓案子，办案子，来震慑犯罪分子。

现在用手机上网变得越来越普遍，截止2009年8月底，我国手机上网用户已经达到1亿8千万，而这其中10岁到29岁的手机网民最为集中。用手机上网确实方便了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但随之带来的大量淫秽色情信息的传播，也给抵御能力较差的青少年带来威胁。目前，我国青少年手机用户每年递增20%，如何让青少年免受淫秽色情信息的侵蚀，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紧急而严峻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