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市场监管怎么干•市场监管总局司局长访谈

嘉宾：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执法稽查局局长 杨红灿

国家新利体育最新官网网址登记注册局局长 熊茂平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价监竞争局局长 燕军

时间：2019年9月7日（星期六）下午16时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人民网《市场监管在您身边，司局长对话网民》节目，我是主持人《人民日报》记者李心萍。去年4月，中共中央发布的《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提出要组建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作为维护公平竞争市场环境的主力军，这一年半来新机构带来了哪些改变？今天我们邀请到了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登记注册局局长熊茂平先生。 [16:01]

[熊茂平]：你好，网民朋友们好。 [16:01]

[主持人]：执法稽查局局长杨红灿先生。 [16:02]

[杨红灿]：大家好，网民朋友好。 [16:02]

[主持人]：价监竞争局局长燕军先生。 [16:02]

[燕军]：主持人好，各位网民好。 [16:03]

[主持人]：我们一起来聊一聊《新型市场监管怎么干？》。毫不夸张地说，一家企业的生老病死都离不开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优化营商环境，市场监管总局的担子不轻，咱们先从企业的“生”聊起。经过一系列“放管服”改革，企业登记的便利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我们听说市场监管总局最近有个新的提法，从以前的登记便利化到现在的开办便利化，我想问一下熊局长，两字之差这里面有哪些变化，能给我们带来哪些改革的红利？ [16:04]

[熊茂平]：“企业开办”是一个地区营商环境的一个重要指标。企业开办它所考量的是除办理行政许可之外，企业从设立到具备一般性经营条件所需要办理的事项、办理的时间和成本。大家都知道，从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国家进行商事制度改革，企业登记注册的便利化大大提升，也就是说企业现在拿到营业执照便利程度已经比较高了。但是拿到营业执照以后还不能具备一般性的生产经营条件，还需要刻制公章、领取税务发票，还要进行社保登记和用工登记。世界银行一年一度对全球190个经济体进行营商环境评估。根据世界营商环境评估2017年度对我国营商环境的评价，我们“企业开办”这个指标在全球190个经济体里面排行第93位，评估我们“企业开办”有7个环节，需要的时间是22.9天。 [16:05]

[熊茂平]：近年来，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优化营商环境，压缩企业开办时间的决策部署，市场监管总局牵头，会同相关部门，大力推进压缩企业开办时间这样一项工作任务。主要是加强部门间的配合协调，减少环节，压缩时间，优化流程，推进网上办理，一窗受理等等这样一些举措。而且各地政府都把企业开办作为一项重要的任务抓紧落实。2018年度，世行营商环境评估对我国企业开办这项指标的评估环节大大地压减了，时间评估我们是8.6天，在全球190个经济体里面排名大幅提升。 [16:05]

[熊茂平]：由于企业开办便利度的提高，在国内外经济形势比较复杂的情况下，我们整个创新创业的热情进一步高涨，市场的活力进一步增加。今年上半年，我国日均新设立企业1.93万户。 [16:06]

[熊茂平]：今年我们根据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进一步推进企业开办全程网上办理，采取进一步的措施来压减企业开办时间。按照国务院的要求我们提出来今年全国在年底之前企业开办时间要压缩到5个工作日以内，同时鼓励具备条件的地方压缩到3个工作日以内。下一步，我们按照这个要求进一步抓好压缩企业开办时间这项工作。 [16:07]

[主持人]：正如刚刚熊局长介绍的，我们无论是从世行的评价标准，还是从时间上来说，我们企业开办的便利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在某一些行业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我领到了证（营业执照），但是我要进入某个行业去生产经营还需要取得一定的行政许可，而且这个行政许可办理的透明度目前还不是特别高。请问在解决这种领证（营业执照）容易入行难、经营难或者准入不准营的难题上面，我们还有哪些举措？ [16:08]

[熊茂平]：正如你刚才所说的，我们现在企业领取营业执照具备一般经营生产条件，也就是企业开办这一块便利度提高了，但是我们的企业要进入一些特定的行业还需要办理很多行政许可，有些行政许可办理的透明度也不高，也不简便，所以就造成了我们企业所谓的叫准入容易准营难这样一个难题。 [16:09]

[熊茂平]：为了解决这个难题，2015年国务院决定在上海浦东率先实行“证照分离”改革，把涉企经营许可事项分类推进改革，推动取消一批，改为备案一批，有的实行告知承诺，确实需要保留下来的行政许可事项我们采取优化准入的方式，采取四类方式进行分门别类的改革。紧接着在全国范围推广，应该说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今年8月21号，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对所有的涉企经营许可事项，率先在自贸区进行全覆盖。下一步待到相关的法律，全国人大授权以后，我们再正式实施。所以“证照分离”改革全覆盖这个概念就是说对企业涉及的所有的经营许可事项（进行改革）叫全覆盖。另外一个在（全国18个）自贸区进行全覆盖试点。这项改革有这么几个特点： [16:11]

[熊茂平]:第一，建立清单管理制度。把所有的涉企经营许可事项，包括中央层面设定的，也包括地方层面设定的这样一些经营许可事项全部制成清单，这清单里包括它的整个许可事项的名称、许可事项的审批依据、审批层级、改革方式都以清单方式向社会公示，让老百姓明明白白地知道进入某几个行业需要办理哪些许可证？如何来办理这些许可证。这是清单管理制度。 [16:14]

[熊茂平]：第二，强化信息归集。我们通过在办理登记注册的过程中，我们这次把经营范围都通过规范化来表述，建立起经营范围跟许可事项的对应关系，就是老百姓在市场监管部门办理营业执照的时候他输入所要表达的经营范围，马上就能够把这个经营范围所对应的许可事项推送给相关部门，相关部门知道这个老百姓或者市场主体有哪些方面的许可的需求，紧接着办理。同时，相关部门所办理的许可事项也及时地归集到企业的名下。通过信息在政府部门之间的这样一种传递、共享，我们后台流程可以复杂一些，但是我们留给老百姓的界面简洁明了，让老百姓办事很方便，通过信息共享、归集共享。 [16:16]

[熊茂平]：第三，强化事中事后监管。“证照分离”改革这项工作，我认为根本的是转变政府职能，政府要进一步转变事前的审批，转变到强化事中事后监管，通过“双随机，一公开”跨部门的联合监管，通过信用监管，通过社会共治，落实企业的主体责任，进一步营造更加稳定、公开、透明、可预期的市场营商环境。 [16:17]

[熊茂平]：这项工作下一步我们在自贸区试点，试点成熟以后及时向全国推开。同时我们对清单定期地进行调整，推动更多的事项从许可向告知承诺，向备案，直至取消转变。就是今后审批越来越少，越来越简，老百姓办事越来越便捷、方便，准入不准营问题逐步地得到更好的解决。 [16:18]

[主持人]：刚刚熊局长也提到我们解决这些难题，然后进行“放管服”改革，但是并不是说监管就放松了，而是说我们要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当企业出生之后，如果它在运营的过程当中生病了，那么监管部门是一定要介入的。比如说最近大家最为关注的就是“保健”市场的情况，比如很多子女就抱怨说“保健”市场对老年人的类似有点欺骗性的销售行为真是防不胜防，我们听说总局在这方面开展了一个百日行动，请燕军司长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16:19]

[燕军]：好的。我相信各位网友自己或者家人都碰到过这种情况，正如主持人刚才讲到的，特别是老年人被推销“保健”产品等等这类情况。应该说这个事党中央国务院都高度重视，今年1月8号到4月18号，我们落实党中央国务院领导的批示、指示和市场监管总局，会同工信部、公安部等13个部门专门开展了为期100天的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的一个百日行动，这个百日行动期间，我们一共立案24000多件，已经结案的是16000多件，结案率达到了67%。我们这次专项行动重点是对6个行业、10个领域以及11项违法行为进行专项整治和打击。在这个期间，我们处理了很多比较典型的案件，比如说打亲情牌的，打科技牌的，小恩小惠的等等，我们大约数了一下有10种左右的套路，比较常见的套路。 [16:20]

[燕军]：这个百日行动集中执法阶段到4月18号结束了，但是这项工作还没有结束，我们也了解到不少违法经营者在我们集中执法阶段结束之后，违法行为由公开转入地下，由明转暗，违法手段也是翻新，隐蔽性更强，对我们监管工作确实带来一定困难。同时这些违法经营者也带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一阵集中执法阶段一阵风过去了又可以出来。针对这种情况，我们近期13个部委又联合发了通知，对各省前一阶段“保健”市场专项诊断的情况进行一次回头看，将陆陆续续到各省，对各地、各部门前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明察暗访等等方式，不给这些违法经营者以侥幸的心理和能躲过这阵风的心理。 [16:21]

[燕军]：同时，在这里我们也想提醒一下广大消费者，特别是老年消费者，还是要相信科学，尤其是不要有这种贪小便宜或者占便宜的心理。比如最近我们也发现有不少违法经营者通过社交平台等等这种方式，有针对性地针对独居老人上门，有针对性地进行一些所谓亲情的服务，或者以高额的投资理财的回报作为诱饵，诱骗老年人购买所谓的“保健”用品，甚至有些是假冒伪劣的商品。也提醒咱们老年朋友一定要提高警惕，多了解、多掌握一些科学的、健康的保健知识，谨防自己上当受骗。买这些保健食品，如果确实有需要还是要到正规的经销店去买，同时保留好相关的购物凭证、票据，发现上当受骗及时地向市场监管部门投诉举报。 [16:22]

[主持人]：刚刚燕军司长也提到了假冒伪劣产品，我们知道假冒伪劣产品对市场的破坏性是更大的，在这方面我们会怎么监管他们？据我所知，市场监管总局成立以后，我们把以前各个部门的稽查队伍都整合成一支大队伍，我们这支新的队伍在这种大市场监管格局下将会如何开展工作？我们请杨司长给我们介绍一下。 [16:23]

[杨红灿]：好，各位网友好。我们有一个基本判断，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经过各方的努力，我们的市场环境应当说得到了很大的好转，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得到了很大的好转就放松对它的监管。正如刚才主持人所讲的，现在确确实实还有一些不法分子生产和销售假冒伪劣产品，那么这种行为它严重地损害了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损害了我们的生命健康安全。同时它也是对我们正常的、合法的生产企业它的权益的一种损害，同时应当说它也侵袭了、动摇了我们诚信的基础。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市场监管部门应当说我们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那么我们每年都把一些假冒伪劣情况进行认真的分析，根据人民群众所反映的热点、难点问题，我们抓住重点，同时充分发挥全国双打办，就是打击侵权假冒和知识产权保护办公室它的作用，发挥社会各个方面的积极性，打击侵权假冒。 [16:24]

[杨红灿]：我们在这方面的工作，市场监管部门主要是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办重点的大案。比如今年我们就挂牌督办了价值2.54亿元的“广西茵曼金添加有毒有害食品”的这样一个案子。同时，我们还直接办理“江西巨元保健品食品案”，涉及到撤销它的批准许可证的问题。另外，还是转办、督办三起认证是这个公司，认证对企业的扰乱认证市场的这些企业，我们也进行认真的督办。再一个，我们今年上半年就产品质量标准认证认可市场上半年单从这方面我们就查办了2.04万件案件。应当说通过督办这种大案要案，我们整个全系统应当说对于假冒伪劣予以了严重的打击。对于市场秩序，逐步地促进市场秩序得到好转。 [16:25]

[杨红灿]：第二，建立和健全相关的制度和机制。比如我们今年就制定和出台了执法过程的全方位的实施方案，另外我们正在修订准备出台涉及到食品安全的行刑衔接的办法，另外我们还在指导各地进行区域之间的合作机制，打击侵权假冒的合作机制。通过这种机制的形成，能够有效地包括案件的转办，包括证据的获得等等，它会相互，特别现在网上购买商品的人比较多，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有效打击侵权假冒。 [16:27]

[杨红灿]：第三，作为总局来说，我们加强对地方的指导，地方在办案过程中遇到了问题，作为国家局我们和省局都要研究问题，及时地进行指导，使我们的案子及时地来办理。比如最近涉及到有关的非法添加，及时地进行研究，准确地定性，严厉地打击这种食品非法添加的行为。 [16:27]

[杨红灿]：第四，做好基础工作，为我们打击侵权假冒提供良好的保障。我们要培训执法人员，让我们的执法人员能够有这种能力，适应现在打击侵权假冒的需要。大家都知道侵权假冒现在很多场合隐蔽得很，特别是在网上销售，证据的取得这方面都是个难题，所以我们也要加强这方面的培训。另外，我们还正在建设执法文书网，执法文书网一方面是让我们的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执法，打击侵权假冒工作进行监督，同时也让那些制造侵权假冒者进一步曝光，通过行政处罚、文书的公开予以进一步曝光，得到社会的监督。 [16:28]

[杨红灿]：我想通过这些方面的工作，侵权假冒我的希望是越来越少，不敢说没有了，但是能让人民群众经过我们的不断努力，能够好多了。我们为此也制定了三年的打击侵权假冒的工作规划，我们会按照这个规划每年确定重点，来不断地努力，我也希望我们的各个行业，还有企业，包括我们的网友和我们一道共同努力，对于侵权假冒说“不”。当然作为市场监管机关，特别是执法部门，我们一定要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特别是对那些情节非常严重的，我们要予以最严厉的处罚，让他们按照要求该判刑的判刑，甚至处罚到人。所以我觉得通过我们各方面努力，让假冒伪劣大幅减少，市场环境得到改善。谢谢。 [16:29]

[主持人]：刚刚我们从企业的“生”聊起，企业的“生”是简便了，在企业的运营过程当中遇到问题我们的监管是加强的，在企业的生命周期的终点，现在有很多企业的主体抱怨说我们目前企业的注销还是会比较难的，不仅时间长，花费高，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项目。从企业退出方面的便利性来说，想请熊局长再给我们解答一下我们目前有哪些便利化的措施正在推出？谢谢。 [16:29]

[熊茂平]：市场经济条件下每天都有大量的企业出生，每天也有大量的企业消亡，在市场中企业的生生死死，优胜劣汰也是一个市场竞争的规律。所以社会反映的或者企业反映的企业注销难问题，市场监管部门进行过认真的研究，大致有这么三个方面的原因： [16:30]

[熊茂平]：第一个方面的原因，就是企业经营一段时间以后形成了比较复杂的债权债务关系，企业注销是企业退出市场的最后一道门槛，它在注销之前必须把这些债权债务关系清理干净，这个也是保障交易安全、维护市场秩序的重要内容。所以如果债权债务不清理干净，市场交易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咱们公司制度的稳定性得不到保障，这也会造成很大的问题。 [16:30]

[熊茂平]：第二个方面的问题，咱们反映的注销难的问题，很多是企业处于非正常状态。比如说这个企业经营一段时间以后，他在办理注销的过程中很多证件遗失了，甚至还有股东之间不配合等等这样一些情况。这些情况也影响了这个企业的正常退出。 [16:31]

[熊茂平]：第三个方面，当然也有企业注销难，反映出政府部门之间信息的共享不畅通，企业多头跑，比如需要到市场监管部门办理注销手续，还需要到税务部门去清税，甚至到社保部门去办理清缴社保，到其他部门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反映企业多头跑，就是部门之间的信息共享不畅通，市场主体有这方面的反映。 [16:31]

[熊茂平]：针对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市场监管部门在商事制度改革过程中既有便捷准入的举措，其实我们把企业注销这一块或者企业退出这一块的改革，也是属于我们改革的一个重要内容。我们推出了这么几个方面的举措： [16:32]

[熊茂平]：第一，推出了简易注销制度。对一些没有债权债务或者债权债务已经清理干净的这样一些企业，它只要对社会做出承诺，咱们就可以进入简易注销程序。简易注销制度已经成为我们企业注销非常重要的制度，现在我们初步统计大概有40%左右的企业是通过简易注销程序退出市场的。第二，我们针对普通注销，特别是刚才反映的几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加强部门之间信息的共享，简化流程、优化流程、减少环节、简化材料。原来我们要通过报纸公告，现在可以通过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公示，还对一些不必要的材料进行了精简。 [16:33]

[熊茂平]：第三，我们针对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营业执照遗失、股东之间不配合的，我们为企业市场主体制定了工作指引，指导他们根据这个工作指引在特殊情况下进行办理，明明白白地告诉市场主体。第四，依托我们的政务服务系统建立企业注销一网通办系统，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措施，就是原来企业注销要多头跑，政府部门之间来回跑，而现在我只要上政务系统，点开这个企业注销一网通办系统，我就可以提出申请，信息就在我们政府部门之间流转，而且这个一网注销平台能够告知市场主体办理的在哪个环节，存在什么问题，办事的进度，这样大大方便了市场主体的注销。在上个月底，全国各省都已经建立了一网注销平台。目前，今年上半年企业注销难的情况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比较大的缓解，现在每新生100户企业，同期就有58户企业退出市场，这个比例还是比较高的。一方面反映市场主体退出的愿望，另一方面也反映企业注销改革的手段，便利化的手段、措施也确实极大地方便了市场主体。 [16:33]

[熊茂平]：下一步，我们市场监管部门将继续指导各地发挥自身职能，进一步提供更加便捷的市场退出手段，方便市场主体办事，真正促进这个市场主体优胜劣汰，结构优化，提高市场运行效率，为企业注销提供更加便利的服务，真正使我们的商事制度改革涵盖从企业登记注册到企业退出市场的全过程、全流程。 [16:34]

[主持人]：刚刚三位司长从整个企业的生命周期的全过程来讲我们市场总局都推出了哪些举措来优化营商环境，但如果说优化营商环境，其实知识产权的保护是绕不开的一环，我们作为新机构，我们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有哪些举措？请杨司长给我们解答一下。 [16:34]

[杨红灿]：好，谢谢。从去年机构改革以后，按照中央的要求，市场监管整合了原来的工商、质检、食品、药品、物价等七个方面的执法队伍，特别是对于商标专利的执法，明确由市场监管部门来具体负责。这个责任是非常重大的，我们也感到确实压力很大。大家都知道，知识产权的保护它对于我们国家形成创新型的国家，让企业通过创新来得到更好的发展，企业通过创新不断地生产出高质量的、高科技的产品，能够惠及我们的消费者，所以对我们消费者来说也是福音。但是如果侵权假冒盛行，那很多企业它就不愿意去进行创新了。所以打击侵权假冒，保护知识产权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 [16:35]

[杨红灿]：我们从去年知识产权由市场监管部门执法以来，我们应当说主要做了两个方面的工作：一，“建”，“建”什么？首先要形成制度，就是让大家在打击侵权假冒这个工作中，保护知识产权的工作中首先要有理念，形成一个理念，要有制度可遵循。我们在这个过程中要求执法人员树立理念：1，要有综合执法的理念。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仅是管生产领域或者是销售领域，包括流通领域，要全方位的，现在整合之后我们就要有这种综合指法的理念，就是说不管是在生产领域的知识产权得到了侵害，那么我们还要查流通领域侵权的行为。2，从严执法。对于侵犯知识产权这种行为，有的同志可能没有被侵权，可能感受不到它的危害性。一个企业投入了很多资金，如果不予以制止的话，企业损失就非常大。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必须要予以严厉打击，这是我们在“建”这方面。“建”方面，我们知道网购现在大家都普遍在网上购物，另外进出口领域，出口也比较多，在这方面我们就联合了公安部、农业农村部等五个部委出台了加强网购和进出口领域的知识产权保护的实施办法，对这个领域加强了知识产权的保护，打击侵权假冒。我想现在通过这“建”让我们有规可依。 [16:37]

[杨红灿]：二，“打”，一个是“建”，一个是“打”。建起来这样的规矩之后我们就要严厉地打击侵权假冒，我们刚才讲今年我们专门下发了2019年知识产权的“铁拳行动”，也就是打击知识产权领域的侵犯商标专利的活动，截止到今年上半年，我们已经查处了侵犯商标和专利权的1.5万件，有力地打击了知识产权领域的侵权行为，维护了知识产权这个领域的市场秩序。我想通过我们各方面的不断努力，当然知识产权不是仅仅我们市场监管部门一家的事，需要各方面来共同努力。我们希望特别是企业，作为被侵权的主体，一定要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法律的武器，一是向市场监管部门举报，同时也可以到法院起诉这些侵权者。 [16:38]

[杨红灿]：作为我们市场监管部门，我们也要形成有效的机制，比如给一些协会、行业建立这方面联系。最近我们和中国商标协会、中国外商投资企业协会等等像这样的协会加强联系，形成新的有效机制，通过这种有效的沟通来疏解企业要反映的问题，我们去抓重点，更好地去打击知识产权的侵权行为。 [16:38]

[主持人]：今天正好燕军司长也在，最后一个问题替消费者提给燕军司长。我们知道价格监管不仅关乎公平竞争环境的建立，更跟老百姓是息息相关的。我们知道这一年来市场局加大了关于民生领域收费的治理，想请燕军司长给我们介绍一下相关的情况，给老百姓吃一颗定心丸。 [16:39]

[燕军]：好，收费监管工作是市场监管总局的一个重要职责之一，近年来特别是总局成立之后，我们和相关部门一起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部署，加大了涉及民生领域的收费监管工作，因为民生领域的收费监管和老百姓日常生活、学习、工作都密切相关。经过这几年的专项治理应该说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但是在一些领域还有不同程度的存在，比如说教育领域，教育领域这一块主要表现在择校费、合资办学以及捆绑收费、强迫收费或者说没有实质性内容的收费等等这一种。国家对教育领域的收费应该说有明确的政策规定，比如说学费、住宿费、考试费等等。除此之外，其他的收费行为都是由相关的市场主体根据成本、服务的内容、竞争关系，由市场调节的，这个不属于国家定价或者是差率管理的。 [16:40]

[燕军]：市场调节不是说你想收多少就收多少，你想收多高收多高，对你这个收费的行为还是要市场监管部门进行监管的。比如说你要向消费者明示，要明码标价，消费者要自愿，就教育领域来说，除了国家规定的之外的服务性收费要符合学生、家长他的需求，你要他有自愿选择，不能强迫，也不能搭车收费，也不能捆绑收费。对这一类的行为如果出现的话，市场监管部门还是会严厉查处的。这是教育领域的一个情况。 [16:41]

[燕军]：再一个表现，特别是前几年比较突出的，就是在殡葬领域，有些网民说“死不起”，对殡葬领域的乱收费或者过高收费意见很大。去年，我们市场监管总局专门组织了一个全国性的专项整治行动，对不执行政府的定价或差率，或者是不执行政府的一些优惠政策，强制的捆绑式的，或者是服务和收费差距很大的，比如说高收费少服务或者只有收费没有服务，这种行为也都进行了专项治理，通过约谈、警示等等，应该说有了一个比较明显的改进。这里强调一点，有些价格放开市场调节的，价格的高低是由你相应的成本和市场供求形成的，但是不是你想定多高就定多高的。 [16:42]

[燕军]：再比如今年8月份经国务院同意，市场监管总局会同财政部等七个部门专门下发了整治面向企业乱收费的通知，目前这项工作正在进行之中。总之，我们想通过对收费监管工作的能力和水平的提高，提高我们的监管效率和监管效能，让老百姓有实实在在的获得感。 [16:43]

[主持人]：好，谢谢三位司长做客人民网，这期的《市场监管在您身边，司局长对话网民》节目到此结束。 [16:44]